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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次讀完「祖國」的那一天,心情抑鬱低落,那種完全絕望的震撼,使我雖已經過許多天還遲遲無法下筆寫心得,於是重整心情,完完整整的再讀一次 - 心理有所準備的第二次。

本書的背景設定在二次大戰後的二十年,德國仍在納粹的集權統治之下,其社會狀況不亞於喬治。歐威爾的「一九八四」,而權利鬥爭則不遜於「動物農莊」。

極端的中央集權,利用媒體、警察和傳播,掌控人民的思想,箝制人民的言行,每天所受的教育是:相信領袖、相信德國、相信國家的運動、相信黨衛軍...當然還有忠誠和服從。

在這樣的社會,學會「不要對任何事情負最後的責任」是最基礎的保命之道,「不要問問題,除非你知道答案」則是每個警察的座右銘,撇開個人意識,低調而規矩的過日子,是最理想的生活方式。

然而本來只要安安分分的過日子,絕對可以活得很舒適的馬栩,卻怎麼也無法融入於當時的社會。蔣勳在「孤獨六講」的革命孤獨篇章中說道:「革命是對自己的革命,所要顛覆的不是外在的體制或階級,而是顛覆內在的道德不安感。」「革命這個字義長期以來與政治劃上等號,但我相信它應該有一個更大的意義,就是如克魯泡特金所說的反判者,是對自我生活保持一種不滿足的狀態進而背判,並維持背判於一個絕對的高度。」

或許可借用來形容馬栩這個角色,在這個全然封閉的世界,所有外來的資訊都是他懷疑且渴望的「每天早上促使他起床面對每一個討厭日子的原動力,就是求知的欲望。」還有他對自己當刑警的看法「要不,我成為穿著那套制服的調查員,試圖做一點好事;或者,我成為不穿那套制服的別種人,而完全沒機會做好事。」(P.254)

一樁別有隱情的命案,只不過是誘發這一切的導火線,當全世界都與你為敵,當敵人佈下天羅地網,當絕望是唯一的觀感,仍然堅持要一個真相嗎?

「自願的殉道者」阿圖爾。奈比曾經這樣子形容馬栩。

祖國對於歷史的運用,相較於龐貝要細緻得多,對於氛圍的掌控仍一樣的精彩,或許故事風格不同不能這樣比較,但是祖國一書中所描寫這種近乎赤裸裸的恐怖,和駭人聽聞的真相,實在是太震撼了,保證難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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題外話:
2007年底有機會到德國東南部(法蘭克福/波昂/科隆..等)一遊,除了紀念館中展示的照片,已完全看不出戰爭的痕跡,到處展現出的是進步科技,而人民則是友善、活潑的,如果當初到德國之前先看過這本書,心情不知是否會有所不同厚?^^a

出版社貼心的附了一些資料,尤其年代那張表,對閱讀有一定的幫助,不過那份提到馬栩兒子和親友的片斷,這樣寫和告訴讀者真相其實沒啥差別(只是不知細節而已),不過我是書看完才看啦,影響不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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